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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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人默默研究古琴的紅鹿和默默看著紅鹿研究古琴的屠蘇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直到少恭叫了屠蘇的名字才回過頭。
“瑾娘，最後一事相托，可否開天眼，替這位少俠算一算命數兇吉？”
“天眼……竟會遇上如此異能之人。”紅玉驚訝道。
“不必。”百裏屠蘇直接拒絕掉。
“無須客氣，知道屠蘇你並非凡夫，日後尚有許多重要之事去做。翻雲寨中救命之恩少恭只好借此借花獻佛，替屠蘇你蔔一蔔前程。”
“……“
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若是再次推辭也不好。
“……如此便多謝了。”
雖然紅鹿少有出門，可對占蔔之術也略有耳聞，雖然不知道少恭是什麽時候遇到了這麽厲害的人，也懶得問了，此刻精神都在這把古琴上，雖然少恭彈琴的氣質無人學全，但是紅鹿卻是真是天天看，天天聽，倒也能學個五六分。
“大兇！從未見過如此兇命！”
“……此話何解？”
“這位公子命裏乃是“死局逢生之相”，空亡而返，天虛入命，六親緣薄，可謂兇煞非常。”
“死局逢生……按字不是有否極泰來的意思？是好事啊……”
“差之毫厘，謬以千裏……可知天時循環，萬物榮枯有序，順者昌，逆者亡，事有反常，必為妖孽！”搖了搖頭，她又繼續開口“……此等逆天命數，又有幾人承受得起？非但不吉，反是大兇。”
“可有辦法化解？”
歐陽少恭問出了在場所有人最為關心的問題。
“命運不同，運可扭轉，命卻天定。改命一說，豈是凡人之力所及？”說罷又轉向百裏屠蘇“百裏公子，莫怪瑾娘直言，公子命雖大兇，運卻多有變數成謎，異怪之象實乃我生平僅見，故不敢相瞞。”
百裏屠蘇點了點頭“你已說了，命由天定，日後如何，與你今日所言無甚關系。”
“公子胸襟令人敬佩……瑾娘也但願是自己錯看……”她不禁感嘆道，任有世間幾人，在知道自己命格如此不祥之事還能如此鎮定？
屠蘇倒是面無表情，並不是很在意，畢竟自己身負煞氣，命格定是好不了的。
紅鹿此時，完全無視了所有人。
擡手，想起那個人教的，微微一笑。
琴聲忽而響起，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。
紅鹿想著，越想越開心，因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想到那個人了，這三年來紅鹿總是在對藥物，修己上加重，琴，倒是少碰了，平時也就聽聽少恭彈的了。
琴音清脆，幹凈，調皮。不似《江南》悠長，不似《銅雀臺》深重，倒是個沒聽過的短曲子。
曲閉，蘭生，晴雪襄鈴三人倒是好奇。
“紅鹿！這曲子真好聽，以前怎麽沒聽你談過啊。”蘭生問道。
“我的琴技與少恭比起來是差了十萬八千裏，有少恭這位大師，我又怎麽敢班門弄斧呢。”
“紅鹿彈的，不比少恭差。”少恭笑道，“只是從未聽過此曲，不知是哪位教的。”
“是紅鹿多年前遇到的一位有趣的人。”紅鹿笑道，“怕紅鹿這輩子，也就碰到這麽一個人了吧。”少恭倒是感到了三年來第一次紅鹿如此高興，笑得聲音更大了的紅鹿也並未發現。
“姑娘你如此想念那個人，怕是你的心上人吧。”瑾娘捂嘴調笑道。
“啊，不是吧，紅鹿你居然有心上人！念念不忘三年！”蘭生完全沒有頭腦的思考著，對著紅鹿就喊了出來。倒是逗笑了其他的人，反而沒註意到某某一處的低氣壓。
“呵呵呵呵呵，在不是呢，她啊，可是為奇女子。傻瓜。”紅鹿毫不留情的補刀。倒輪到蘭生傻了。
“我遇到她的那年，正是我茫然的那一年，我們遇上實屬巧合，她道行極高，別的沒教，就是教了我彈琴，而且性子爽朗，只是。。。”紅鹿本來說著說著很開心，後來。。。
“她一輩子都在找一位已經死去的愛人，她信輪回，盡管自己已然成仙，年華不負，卻穿越人間鬼道，不棄尋之。”
“後來呢。”少恭問道。
“她，已經仙逝了。”
“嗒。”
這麽多年過去了，沒想到提起她還會如此神傷，那段跟她在一起日子，怕是永生難忘了。
攬。
“莫哭。”
紅鹿一驚，沒想到是屠蘇攬過了自己。
眾人驚恐，平日裏屠蘇與紅鹿親近些，晴雪少恭也只是以為屠蘇是以為紅鹿像赤麟罷了，蘭生只是以為有恩情罷了，襄鈴純屬嫉妒，紅玉混亂無比，怎。。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0.0。
“屠。。。屠蘇。。”紅鹿楞了，完全不知道原由。
“你。。真的不是她麽。”你的爽朗，你的豁達，你說話的語氣，你的小動作，你的眼神。
太久了，真的很久了。
少恭揮了揮衣袖，嘆了口氣，便拉著眾人出去了。
“你明明就是她，可是你偏偏是個不知名鎮子裏的大小姐，你會跟她用一樣的口氣跟我說話，跟師兄關心我的時候完全不同，她是熱的，你是冷的，為什麽你偏偏不是她。”最後，紅鹿感到屠蘇的身子更是僵硬了，聽到微微聲響才發現，這孩子是在哭麽？
呵，真傻，誰不會哭。
“好了。”輕撫屠蘇的背，一下一下。
有什麽好哭的呢？
“人總是要失去些什麽的。”
然後得到。
“屠蘇，你這麽想她，她也一定想著你。”
就像你們還在一起。
“如果你願意，”
如果你願意。
“你就把我當成她吧。”
“你可以跟我說你心裏說不出來的話。”
“告訴我，屠蘇，你最想聽她說什麽？”
“只有一句話。”
一句麽，那便是開始吧。
“那便與我成親吧。”屠蘇囁語。
紅鹿眼眸一暗，又笑道
“那便成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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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眼……竟會遇上如此異能之人。”紅玉驚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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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“
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若是再次推辭也不好。
“……如此便多謝了。”
雖然紅鹿少有出門，可對占蔔之術也略有耳聞，雖然不知道少恭是什麽時候遇到了這麽厲害的人，也懶得問了，此刻精神都在這把古琴上，雖然少恭彈琴的氣質無人學全，但是紅鹿卻是真是天天看，天天聽，倒也能學個五六分。
“大兇！從未見過如此兇命！”
“……此話何解？”
“這位公子命裏乃是“死局逢生之相”，空亡而返，天虛入命，六親緣薄，可謂兇煞非常。”
“死局逢生……按字不是有否極泰來的意思？是好事啊……”
“差之毫厘，謬以千裏……可知天時循環，萬物榮枯有序，順者昌，逆者亡，事有反常，必為妖孽！”搖了搖頭，她又繼續開口“……此等逆天命數，又有幾人承受得起？非但不吉，反是大兇。”
“可有辦法化解？”
歐陽少恭問出了在場所有人最為關心的問題。
“命運不同，運可扭轉，命卻天定。改命一說，豈是凡人之力所及？”說罷又轉向百裏屠蘇“百裏公子，莫怪瑾娘直言，公子命雖大兇，運卻多有變數成謎，異怪之象實乃我生平僅見，故不敢相瞞。”
百裏屠蘇點了點頭“你已說了，命由天定，日後如何，與你今日所言無甚關系。”
“公子胸襟令人敬佩……瑾娘也但願是自己錯看……”她不禁感嘆道，任有世間幾人，在知道自己命格如此不祥之事還能如此鎮定？
屠蘇倒是面無表情，並不是很在意，畢竟自己身負煞氣，命格定是好不了的。
紅鹿此時，完全無視了所有人。
擡手，想起那個人教的，微微一笑。
琴聲忽而響起，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。
紅鹿想著，越想越開心，因為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想到那個人了，這三年來紅鹿總是在對藥物，修己上加重，琴，倒是少碰了，平時也就聽聽少恭彈的了。
琴音清脆，幹凈，調皮。不似《江南》悠長，不似《銅雀臺》深重，倒是個沒聽過的短曲子。
曲閉，蘭生，晴雪襄鈴三人倒是好奇。
“紅鹿！這曲子真好聽，以前怎麽沒聽你談過啊。”蘭生問道。
“我的琴技與少恭比起來是差了十萬八千裏，有少恭這位大師，我又怎麽敢班門弄斧呢。”
“紅鹿彈的，不比少恭差。”少恭笑道，“只是從未聽過此曲，不知是哪位教的。”
“是紅鹿多年前遇到的一位有趣的人。”紅鹿笑道，“怕紅鹿這輩子，也就碰到這麽一個人了吧。”少恭倒是感到了三年來第一次紅鹿如此高興，笑得聲音更大了的紅鹿也並未發現。
“姑娘你如此想念那個人，怕是你的心上人吧。”瑾娘捂嘴調笑道。
“啊，不是吧，紅鹿你居然有心上人！念念不忘三年！”蘭生完全沒有頭腦的思考著，對著紅鹿就喊了出來。倒是逗笑了其他的人，反而沒註意到某某一處的低氣壓。
“呵呵呵呵呵，在不是呢，她啊，可是為奇女子。傻瓜。”紅鹿毫不留情的補刀。倒輪到蘭生傻了。
“我遇到她的那年，正是我茫然的那一年，我們遇上實屬巧合，她道行極高，別的沒教，就是教了我彈琴，而且性子爽朗，只是。。。”紅鹿本來說著說著很開心，後來。。。
“她一輩子都在找一位已經死去的愛人，她信輪回，盡管自己已然成仙，年華不負，卻穿越人間鬼道，不棄尋之。”
“後來呢。”少恭問道。
“她，已經仙逝了。”
“嗒。”
這麽多年過去了，沒想到提起她還會如此神傷，那段跟她在一起日子，怕是永生難忘了。
攬。
“莫哭。”
紅鹿一驚，沒想到是屠蘇攬過了自己。
眾人驚恐，平日裏屠蘇與紅鹿親近些，晴雪少恭也只是以為屠蘇是以為紅鹿像赤麟罷了，蘭生只是以為有恩情罷了，襄鈴純屬嫉妒，紅玉混亂無比，怎。。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0.0。
“屠。。。屠蘇。。”紅鹿楞了，完全不知道原由。
“你。。真的不是她麽。”你的爽朗，你的豁達，你說話的語氣，你的小動作，你的眼神。
太久了，真的很久了。
少恭揮了揮衣袖，嘆了口氣，便拉著眾人出去了。
“你明明就是她，可是你偏偏是個不知名鎮子裏的大小姐，你會跟她用一樣的口氣跟我說話，跟師兄關心我的時候完全不同，她是熱的，你是冷的，為什麽你偏偏不是她。”最後，紅鹿感到屠蘇的身子更是僵硬了，聽到微微聲響才發現，這孩子是在哭麽？
呵，真傻，誰不會哭。
“好了。”輕撫屠蘇的背，一下一下。
有什麽好哭的呢？
“人總是要失去些什麽的。”
然後得到。
“屠蘇，你這麽想她，她也一定想著你。”
就像你們還在一起。
“如果你願意，”
如果你願意。
“你就把我當成她吧。”
“你可以跟我說你心裏說不出來的話。”
“告訴我，屠蘇，你最想聽她說什麽？”
“只有一句話。”
一句麽，那便是開始吧。
“那便與我成親吧。”屠蘇囁語。
紅鹿眼眸一暗，又笑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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